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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回 蒋玉菡情赠茜香罗 薛宝钗羞笼红麝串

  第28回 蒋玉菡情赠茜香罗 薛宝钗羞笼红麝串 (第1/2页)
  
  宝玉吃了饭,黛玉就进到贾母的屋里,帮着做针线活。宝玉也进去,见那地上一个丫头站着吹熨斗,炕上两个丫头打粉线,黛玉弯着腰拿着剪子剪那布料。宝玉正要多说话,外面有人来说:“外头有人请。”宝玉忙撤身出去。
  
  到了外面,见是茗烟,茗烟说到:“冯大爷请二爷到他家里会会呢。”宝玉于是上马,带了几个小厮,就奔神武将军冯唐的儿子冯紫英的家去了。
  
  这冯紫英也是常出入荣宁二府的,也是闲着的公子哥。到了冯紫英家门口,报与人进去,冯紫英出来迎接。进到堂屋,见薛蟠也在那里坐着,还有许多唱曲的,还有一个唱小旦的蒋玉菡、锦香院的妓女云儿。大家都互相见了,然后吃茶。冯紫英笑说:“前日,薛大哥请吃酒,我正没空去,失礼失礼。今日我做东,请大家一饮,好好乐一乐。”于是众人高兴,然后摆上酒菜。
  
  那冯紫英叫唱曲儿的过来敬酒,又命云儿敬酒。
  
  那薛蟠三杯酒下肚,然后就忘了情(准备地说露了情),拉着过来敬酒的云儿的手,笑说:“你唱个时兴的新曲儿给我听,我喝一坛如何?”
  
  云儿听了,只得拿过来古代吉它——琵琶,唱到:
  
  两个冤家,都难丢下,想着你来又记挂着他。两个人形容俊俏,都难描画。想昨宵幽期私订在荼蘼架,一个偷情,一个寻拿,拿住了三曹对案,我也无回话。
  
  唱完,笑着说:“你喝一坛子吧。”薛蟠听说,笑说:“不值一坛,再唱个好的来。”
  
  宝玉说:“我们这么喝没意思,我们按照酒令喝吧,这样喝的慢,还不醉,还有趣。有不遵酒令的,连罚十大杯,逐出席外给人斟酒。”
  
  冯紫英、蒋玉菡等都说好。宝玉就接着说:“酒令是这样的,要说悲,愁,喜,乐四个字,还要都带着女儿,还要说明缘故。说完再唱一个曲儿,唱完了,就喝一杯,再从这席上找个什么东西,风出一句古诗,或者对子,或者四书上的话来。”(风就是借物引发出话或者情或者想法来,《诗经》有所谓风雅颂,风是写诗的一种方法,比如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,就是从写鸟的相爱,写到人的相追。)
  
  薛蟠立刻说:“我不来,我不来。别算我,这不是捉弄我呢嘛!”说完就站起来要躲开。
  
  云儿连忙推他坐下,笑说:“怕什么?就你这还天天喝酒呢,难道连我都不如。(云儿也是练过酒令的。就跟现在都得练练卡拉OK什么的,当时得练练这个。)就算说的不对了,大不了罚上几杯,也不至于就醉死了。你现在跑了,倒罚你十杯,下去斟酒,你倒好吗?”
  
  众人都给云儿拍手,赞她说的妙。
  
  薛蟠只得坐下,听宝玉说到:“那我先开始啦。女儿悲,青春已大守空闺(剩女)。女儿愁,悔教夫婿觅封侯(这是王昌龄的诗,虽然嫁了,但老夜不归宿,陪客户)。女儿喜,对镜晨妆颜色美。女儿乐,秋千架上春衫薄(户外运动)。”
  
  众人听了,都说:“说的有理。”(指对悲、喜等的解释有理。)唯独薛蟠摇着头说:“说的不好,该罚酒。”众人问:“为什么?”薛蟠说:“我都听不懂,怎么不该罚?”(听不懂就算错,这薛蟠倒是个直爽人,虽然净干坏事,但心性直爽倒是好的。那从前打死了人,照旧按计划进北京去,也是潇洒的趣人。原故事叙述者似乎除了对赵姨娘和贾环,其他人,包括凤姐、薛蟠这些,都是要褒而不是贬的。)云儿把手在薛蟠脸上一拧,笑说:“你赶紧想你自己的吧,待会儿说不出来,又该挨罚了。”
  
  于是宝玉就又唱了个曲儿,唱完,大家齐声喝彩,宝玉喝了一杯,又拿起一片梨来,说:“雨打梨花深闭门。”这是秦观的词,也是说姑娘晚上没人理,自己关了女生楼的门早早睡觉。宝玉算是完令过关。
  
  下面该冯紫英了,冯紫英说:“女儿悲,儿夫染病在垂危(这换了一些大家族的已婚媳妇却不是这样,反倒喜欢自己的老公死,老公死了,就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了,自己生的儿子就可以做安稳家族继承人了)。女儿愁,大风吹倒梳妆楼(奇怪的话,也不美)。女儿喜,头胎养了双生子(在家族里持的人口股份比重加大)。女儿乐,私向花园掏蟋蟀(户外运动)。”
  
  说完,也唱了个曲儿,然后说:“鸡声茅店月。”这也是古诗,大约席上有清蒸大公**。于是完令。不需多罚。
  
  下面该妓女云儿。云儿说:“女儿悲,将来终身指靠谁?”(这个符合她身份,一般姑娘不担心没人要,她这样出身的,年老色衰,怎么办啊?)薛蟠很有同情心,叹道:“我的儿,有你薛大爷在,你怕什么!”——我养着你!多老也养着。
  
  众人都说:“别捣乱,别打乱人家思路。”云儿接着说:“女儿愁,妈妈打骂何时休。”(妓院的老鸨老打我。)薛蟠说:“前儿我见了你妈,还吩咐她不许她打你呢。”——有侠义精神。众人都说:“再捣乱罚十杯。”薛蟠连忙自己打了一个嘴巴子,说:“没耳朵,再不许说了。”
  
  云儿又说:“女儿喜,情郎不舍还家里。女儿乐,住了箫管弄弦索。”(前者是说,来嫖我的公子哥和已婚人士,被我粘着,都不想回家找老婆了。后者是说,女儿玩玩乐器,提高一下修养,未来价位也再高些。)
  
  随后又唱了个曲儿,但是唱的满淫秽,我想大家都是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,所以还是引录一下,唱说:“豆蔻开花三月三,一个虫儿往里钻。钻了半日不得进,爬到花儿上打秋千。肉儿小心肝,我不开了你怎么钻?”——这是破处费,你不给,我给你破,你不交钱,就是不许破我这豆蔻处女。这云儿唱歌,是真舍得唱时兴th
  
  ill的,大约客人们付了钱来请她喝酒,总得给个好些别处听不到的歌。
  
  然后云儿饮了一杯,说:“桃之夭夭。”这席上肯定是有桃子,所谓“桃之夭夭”,也是黄色的,桃花这东西,红红地挂着枝头上,招惹的蜂儿蝶儿都归来。谁家正经的姑娘这样夭夭地招蜂引蝶呢。
  
  下面该薛蟠。薛蟠说:“我可要说啦。女儿悲——”过了半刻,却说不出来——等了这么半天,也不早把腹稿打好。冯紫英道:“悲什么?快说。”薛蟠急的眼睛铃铛一般,瞪了半日,才说道:“女儿悲···”又咳嗽两声,说:“女儿悲,嫁了个男人是乌龟。”众人听了都大笑起来。所谓乌龟,就是像多浑虫那样,自己老婆跟别人私搞乱搞,他当乌龟那样缩着脑袋,跟不看不管。其实这也是鸵鸟。不过,女孩嫁了这样的人,也未必悲,反倒自在,你看那“多姑娘”悲了吗?所以薛蟠应该被罚酒。
  
  薛蟠说:“你们笑什么,难道我说的不对?一个女儿嫁了个汉子,要当王八,她怎么不伤心呢?”还挺有同情心。众人笑得都弯了腰了,说:“你说的是,快往下说吧。”
  
  薛蟠瞪了一双眼——在想词,瞅着遥远的哪里,然后说到:“女儿瞅——”,说了这半句,又不说了,众人说:“怎么愁,快说?”薛蟠说:“绣房蹿出个大马猴。”众人呵呵笑说:“这句该罚,这句该罚。上句还说得通,这句就不通了。”是的,这句不通,谁家绣房里会有猴,有也是惊不是愁。
  
  说完,大家就给薛蟠倒酒,要他喝。宝玉说:“算了,押韵就好。”
  
  薛蟠说:“令官都说行了,你们还闹什么。”捂着杯子不许倒酒。众人方才罢了。
  
  云儿说:“下面我替你说吧。”薛蟠说:“胡说!难道我就没好的了?听我说,女儿喜,洞房花烛朝慵起。”
  
  众人听了,都十分惊讶,怎么说出这么雅还有韵的话了。不过呢,洞房新婚起床,应该不会慵懒起起来,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,伺候公婆上茶什么的,倒紧张的很呢。不过,不难为老薛了。
  
  众人赞完这句,薛蟠紧接着又说:“女儿乐,一根**往里戳。”众人听了,都把脸扭开,说:“该死!该死!来这个了。快唱了吧。”
  
  薛蟠便唱到“一个蚊子哼哼哼。”众人都楞了,说:“这是谁的专辑上的?"薛蟠还唱:“两个苍蝇嗡嗡嗡。”众人都说:“好了,好了,好了,饶了罢!”薛蟠说:“爱听不听,这是新发布的!你们不听,我还连下面古诗也不说了。”——他倒能找机会赖,也算精明。
  
  众人都说:“不说就不说了吧,免得耽误人家说。现在该谁了,该玉菡了。”
  
  蒋玉菡于是说:“女儿悲,丈夫一去不回归。(这也符合他,朝三暮四地,对女孩也没长性,所谓戏子无情)。女儿愁,无钱去打桂花油(他接触的都是穷女孩?)。女儿喜,灯花并头结双蕊(结婚了,过小日子呢)。女儿乐,夫唱妇随真和合(老婆听老公的,小日子人家)。”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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