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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凡文学 > 石钟山自选集Ⅱ——大院子女 > 第二十四章 爱情是缠出来的

第二十四章 爱情是缠出来的

  第二十四章 爱情是缠出来的 (第1/2页)
  
  马非拉对乔念朝的死缠烂打,并没有赢得乔念朝对她的爱情,最终马非拉把乔念朝拿下,还是在那个夏天的暑假。
  
  放假的时候,马非拉自然是和乔念朝同乘一列火车,同一节车厢,相邻两个座位回来的。两个人这么亲密无间地坐了一路,马非拉幸福得要死要活。自从她对乔念朝有了好感以后,她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地和乔念朝单独相处过。
  
  那次在火车上,她唱了一路的歌,唱得满脸通红,神采飞扬。她把自己想到的歌都唱了一遍,最后没词了,把小时候学会的《我爱北京天安门》都唱了一遍,最后火车终于进站了。
  
  在军校出发前,马非拉给父亲的司机打了电话,通报了自己的车次和时间,司机是和马非拉年龄差不多的一个小伙子,他很腼腆地接过马非拉的包。乔念朝想自己坐公共汽车回去,被马非拉拉住了。她说:有车干吗不坐?
  
  乔念朝说:我怕让我爸看见,说我。
  
  马非拉说:这又不是你爸的车,是我爸的车怕什么?
  
  在车上,马非拉就跟到了家一样,她把身子靠在乔念朝的身上,乔念朝躲了躲,她就向前挤一挤,最后乔念朝没地方可去了,只能任由马非拉这么靠着了。
  
  她在车上说:一个月的假,你打算怎么过?
  
  他说:还能怎么过,看书、睡觉呗。
  
  她说:没劲。
  
  两个人分手的时候,马非拉说:明天上午九点,你来家里找我。
  
  乔念朝不置可否。
  
  第二天,乔念朝早就把找马非拉的事忘记了。早晨,父亲敲开了他的门,父亲说:放假了,别呆软了身子骨,走,跟我跑步去。
  
  他只能穿上衣服跟父亲跑步去了。父亲跑了一辈子步了,年纪虽然大了,但仍能跑,跟在父亲身后他跑得一点也不轻松。以前父亲从来也没有让他和自己跑步。直到跑步时,他才意识到父亲的用意。
  
  院里住着一些退休或在职的老同志,他们跑步,或练剑、打太极拳什么的,老人觉都少,他们活动的时候,起床号还没有吹呢。乔副参谋长在前面跑,他在后面跟,父亲的那些同事对这爷俩就侧目而视。在这些人中,乔念朝有些是认识的,有些他觉得面熟,却叫不上名字和职务来。他在大院里生活的时候还在上学,对什么职务身份根本不关心,他就一味叔叔伯伯地叫,反正都是混个脸熟。
  
  父亲乔副参谋长就用大拇指向后一指道:我老儿子,念朝。刚从陆军学院回来,放假了。
  
  别人就冒出一声:噢——
  
  父亲见了新人又说:这是老儿子念朝,刚从陆军学院回来。
  
  别人又一声:噢——
  
  ……
  
  那天早晨,父亲带着他展览似的在大院里转了一圈,把碰到的人都介绍了一遍。父亲终于心满意足地回来了。
  
  乔念朝知道,父亲对自己能到陆军学院上学是很满意的。这次他回来后,父亲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。回来那天晚上吃饭时,父亲把自己的酒柜打开了,冲他说:小子,你看喝什么酒?
  
  父亲已经把他当成大人了,甚至是自己的同志。
  
  父亲端起酒杯就说:干。
  
  他只能干了。
  
  父亲就说:你陆军学院一毕业就是军官了。
  
  父亲还说:未来的军队是你们的。
  
  父亲说这些时,声音有些苍凉了。他发现父亲的鬓边又多了一些白发。
  
  父亲再说:再过两年,我就该离休了,时间过得可真快呀。
  
  在他的童年和少年,他记忆中的父亲永远那么年轻,走起路来“嗵嗵”的。最近这两年不知是自己大了,还是父亲真的老了,父亲在他眼里真的有些苍老了。
  
  父亲喝了几杯酒之后,脸上才冒出红光来。
  
  那一刻,他有些理解父亲了。
  
  被父亲早晨这么一折腾,吃过早饭后父母一走,他又倒头睡了。醒过来的时候,他发现马非拉在捏他的鼻子。他一翻身坐起来,才发现自己只穿着背心和短裤,马上又倒下去,用毛巾被盖着身子说:出去,快出去,没看我没穿衣服嘛。
  
  马非拉也红了脸,一边往外走一边说:人不大,还挺封建的呢。
  
  他洗了一把脸,出现在客厅里时,马非拉就说:咱们看电影去吧。
  
  他摇了摇头,他对马非拉的建议提不起一点儿精神来。
  
  昨天晚上,母亲告诉他方玮也回来了。方玮在上护士学校,此时也放假在家。母亲是有意这么说的,他刚当兵走时,母亲似乎看出了他和方玮有些苗头。以前母亲和方玮母亲见面时,两个女人并没有更多可聊的,她们不在一个单位工作,从外面回来都是匆匆地往家里赶,哪有那么多时间说话。
  
  自从他和方玮当兵走了之后,两位母亲似乎都明白了一个问题,说不定什么时候两个人就成亲家母了。于是,她们就抽空在一起说一说,即便她们手里都提着菜,也要放在路边唠上几句。
  
  她说:孩子来信了?
  
  另一个说:来了,说在部队挺好的。你孩子也来信了?
  
  她说:来了,男孩子不如女孩子,前几天,他爸去部队,把他好好训了一顿。
  
  另一个说:男孩子成熟晚,这样的孩子将来才有出息呢。
  
  她说:噢——
  
  另一个也说:噢——
  
  两个人就走了,似乎还有很多话没说明白,时间关系,只能说到这了。
  
  又一次见面时,一个又说:你家姑娘咋样了?
  
  另一个说:还那样,你家小子呢?
  
  一个又说:他自己说去喂猪去了,不如你家姑娘,在医院里,条件好。
  
  另一个说:啥条件好坏的,年轻人就得锻炼,刚来部队那会儿有啥呀,不还是靠自己锻炼出来的。
  
  一个说:这话有理,好坏自己走吧,别人也是瞎着急。
  
  另一个说:可不是……
  
  那时,两个孩子的命运在牵着两位母亲的心,还有一层意思,万一做了亲家母她们就要一起操心了。
  
  母亲还不知道,他已经不跟方玮有任何联系了,就像两列不相同的火车,走的根本不是一条道。虽然他和方玮没有联系了,但听到方玮的名字,他的情绪还是受到了影响。
  
  马非拉见他对自己这么无滋无味的,就说:是不是又想她了?
  
  他说:我想谁了?
  
  她说:要不过一会儿我把方玮姐也叫上吧,咱们仨一起去看电影。
  
  他说:爱去你去。
  
  她又坐了一会儿,然后站起身来,把沙发上的靠垫一扔说:真没劲。
  
  第二天早晨,父亲又重复了昨天的举动,天还没完全亮就又把他叫起来跑步去了,然后又执行公务似的把他展览了一遍。父母一走,他又倒头就睡。
  
  后来,他被一阵响声惊醒了,响声来自客厅,客厅下面发出咚咚的敲击声。他一骨碌坐了起来,来到了客厅,以前小的时候,他们就是这样,有人来找自己了,钻到对方家的房子下面,敲地板,三声长,三声短,那时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。但好长时间不玩这种游戏了,现在这种暗号又出现了,他不知道地道下面的人是谁,他在客厅的墙上,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把地道口的钥匙,没想到那把锁一下子就打开了,他刚掀开地道口,被下面的人一把就拽了下去,他黑咕隆咚地掉了进去,当他在地道里爬起来时,才发现马非拉正冲他笑。
  
  马非拉不知在哪里找到了一个马灯,马灯正给他们带来一片光明。
  
  他就说:你搞什么鬼,吓了我一跳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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